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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遍世界,我仍惦念的,是佛山的老街老人老故事

c2000
2024-09-01



图文|陈诗婷


作为旅行的狂热爱好者,大部分时间,我们可能都在路上;剩下的时间,我们可能在想下一站去哪儿,总是向往着外面的世界、更大的世界;可只有极少的时间,我们会想起好好看一看我们居住的城市,那个生养我们的城市,也许无意中,它已经离我们好远好远了......

这期旅人专栏,我们请来了@陈诗婷,行走十几个国家之后,她每次回到家乡佛山,仍会忍不住举起相机,记录这里的老房、老路、老故事。







守在红路街的那些人那些事


         

只是心血来潮地拿着相机经过这条小巷,也许是多愁善感,每一次的道别与回忆,我都想记录。


有风缓缓吹过来,眼前是一棵高高的树,风一吹过有沙沙的响声,我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稳稳地,按下快门,我姑且当它是整个青春闭幕式的散场道贺。




红路街

楼宇间散发着青苔与历史的味道


红路街由红路巷、护红路和红路直街组成,而都司衙门已经消失在茫茫历史中,历史建筑,唯独只剩下梁园。


根据《古汉语大辞典》中,“里”与“街”、“巷”是不同的概念:假如说“巷”是街与街的屋间道,那么“里”是古代居民聚居的地方。




高基街高起的地势,水向低处流,给这里带来无尽的雨水。






当时我经过一栋居民楼,一位老婆婆正坐着轮椅守在烫门后,静静地看着来往不多人的小巷子,是无助也是安详。当你老了,回顾一生,就会发觉:什么时候出国读书,什么时候决定做第一份职业、何时选定了对象而恋爱、什么时候结婚,其实都是命运的巨变。只是当时站在三岔路口,眼见风云千樯,你作出选择的那一日,在日记上,相当沉闷和平凡,当时还以为是生命中普通的一天。




我小心翼翼地“闯进”居民楼,现在还有些许居民住在此,更多的已经是出租或者搬走。楼宇间散发的青苔石泥的味道,老化但交错纵横的电线,十几年的历史片段仍完美地留存着。







  

  

天光墟

天亮说再见的民间集市


天光墟原是广州民间集市,每天清晨或半夜开始运作,天亮即完结的特殊墟。以摆旧家具、器皿、故衣、什架等二手廉价货物及古董、字画、古籍、盆栽等为主,清末民初为其全盛时期。



约摸在10多年前,这里的集市的确是早上便开档,而主要集中在护红直街,梁园后面至到高基街路段。后来一度政府开辟了一些室内店铺提供给摊贩,这时天光墟进入鼎盛阶段。




相传“培德里”是佛山第一任商会会长(总理)王理卿家族的住宅。由于这位富商儿时未能好好读书,寄望子女能够读书成才,于是命名为“培德里”,取其培德育人之意。







500米长的石板路,匆匆行过无需5分钟,但历史却在这里流逝上百年。培德里这个名字蕴含儒家思想内涵,讲求秩序、崇文尚德。



 

一块立于2002年的文物保护标记石牌默默地讲述关于岁月的故事。这是岭南富裕人家和社区的代表,无论是建筑规模和样式都是上档次的,尤其是那条石板大街,是佛山古社区中最宽的。








长久以来,佛山的街巷里承载着佛山人的生活,无数平凡又动人的生活故事在此上演,而在培德里,一种特有的家庭生活和邻里文化在此形成。






挥春街的美丽旧年华



挥春街

佛山也有条“喜帖街”


每一次春节前,我都很喜欢逛一下佛山著名的挥春街办年货。

  

香港曾有一条利东街,因为开了许多卖喜帖的店铺,故又名“喜帖街”。这条小小的街,见证了无数的姻缘,承载着不少人的集体回忆,但最终还是消失了。歌曲《喜帖街》唱道:就似这一区,曾经称得上,美满甲天下。但霎眼,全街的单位,快要住满乌鸦。


和香港的 “喜帖街”一样,佛山人的“挥春街”也在遭遇逐渐消亡的命运。

  

筷子路,因以前有许多做筷子的人而得名。后来做筷子的人搬走了,这里被以讹传讹的叫成快子路,老佛山取其"快生贵子"的寓意,把这条路作为新人结婚时必经的路。因为有好彩头,挥春师傅就都到这里来了。

  

路两旁的骑楼老建筑满载历史感,老藤新叶在青砖中肆意缠绕生长。

  

时移换世,或许在很多地方,民间手写挥春的方式已经被大量的电子化所取代,而事实上就在快子路旁边的锦华路和公正路上,就有成片的春联批发市场,那里的春联款式多样甚至更便宜。但对于坚守在挥春街上的师傅和前来的客人们而言,传统的手写挥春,更多的是一种坚持,一种习惯,与一份情怀。

  

有的人可以为了兴趣爱好而生活,而有的人却不得不为了生活而生活。

杨伯是一名退休的小学教师,本有着可观的退休金可以颐养天年。但当问到杨伯为什么还要坚持在这里写字的时候。杨伯说到,只是为了休养身心。很难想到80岁的老人家,他的字还是这么苍劲有力。

  

这里有很多都是上了年纪的知识分子,每年坚守此地。守着一条街,守着一张张红纸,让这份富有人情味的传统,不会随着时间模糊和老去。

  

朱伯今年已经79岁,印堂两边布满了老年斑,两鬓斑白,但写字时的劲道分毫不输给后生。这篇《心经》,一整篇玄奘译本抄下来,卖出去就100块。

  

这条“命数不定”的老街就像这台骑了许多年的自行车一样,在后座装上一个摩托车的后备箱,兴许还能再用几年,挥春街也需要注入新的活力。

  

老街老人老事,一笔一墨,一砖一瓦,路边络绎不绝的老城街坊,每人每物仿佛都在诉说以前这条街的记忆。

  

即便一眼望去一片丹红,事过人迁,也只会徒添冷清。年年岁岁循环着的习俗,终究会被城市的变迁拦腰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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