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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传奇的石湾“西瓜路”

话说佛山
2024-09-01

    据老石湾何炽垣先生介绍,以前石湾有个剃头匠叫马九,开了间理发铺。一天,一位客人肩搭一包东西来剃头。客人的包袱沉甸甸的,接触地面时发出叮叮的金属声响,极似装有金银。马九顿起谋财害命之心,在剃头过程中,他杀害了这位客人,然后打开他的包袱。谁知里面全是瓦灯盏,原来客人是个卖灯盏的。马九一无所获,只得乘月黑风高就地将死尸掩埋。当他正在掩土时,有一儿童问他,“在忙什么?”马九慌乱之下随口答曰:“种西瓜。”后来,在埋尸地点果真长出了西瓜,传说是死者口袋角里残余有西瓜籽,西瓜籽发芽长成一大片绿葱葱的西瓜苗。



    多年后,一位姓骆的四川总督回广东省亲路过石湾。天热口渴,随行人员看到路边有一西瓜特别大,看上去有六七十斤重,便随手采摘,用刀一切,里面竟流出鲜血来。此事惊动总督大人,他认为此地必有冤情,令手下就地挖掘,真的挖出了被剃头匠杀害的人。总督下令彻查此案,案情很快水落石出,马九最后被法办。

    当时的石湾人因此将埋尸之地命名为“西瓜路”,并立石碑写上路名,以纪念这段离奇冤案。时光荏苒,但关于“西瓜路”的历史却没有任何文物保留。    


改革开放前的和平路

    
    石湾公园门口至江湾路口的一段和平路,在石湾人的口中都习惯叫西瓜路,在石湾,西瓜路的传说家喻户晓,老幼皆知,而西瓜路的准确位置,是在石湾公园门口右侧的龙壁至对面陶城大厦门口的左边行人路上原有的小路。在上世纪60年代,向北走往大江、向南走往澜石,老一辈的石湾人都知道此段小路才是真正的西瓜路。



    “西瓜路”的石碑在湮没了40年之后,在2003年在禅城区石湾公园前得以重现,公开免费让游人观赏。只可惜,石碑在设计安放上不但难以让游人观赏,游人要拍个照留念也无从下手,只能望着灰黑的玻璃框兴叹,不能发挥石碑在宣传陶城的作用。


    在亚洲艺术节前,何炽垣、霍流芝、陈钜等一些关爱石湾发展变化的热心市民,提出了一些合理性的建议,目的是使石碑更好发挥其应有的功效,又得以将石碑更好地保护。他们认为:将石碑由现在的地下安放,改为在地面安放,以便让游人拍照后宣传石湾;另外,将现在放石碑的玻璃地柜与旁边南风古灶的半道墙互换,使石碑真正放回西瓜路的路边,让人们都知道这才是真真正正的西瓜路;还有,建一个半边亭将石碑安放在亭中,半边亭内用陶瓷壁画将西瓜路的传说用四五幅彩绘或浮雕表现出来;最后,把石碑的另一半刻有“西瓜路”的传说故事的古文补上,过百年后,这另一半又将成为古碑了。  





80年代改造前的西瓜路口


    禅城区图书馆资料:
    (陈叶熙 文 整理)

  清朝,有一年除夕,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扛着一袋硬梆梆的东西,走在石湾口的大路上。他头发已长,要剃个头过年,就走进附近的一间小理发店,放下那袋硬梆梆的东西理发。那理发匠一边理发,一边瞅着那袋硬邦梆的东西,见袋外边现出一个个圆形,心想:“唔,准是银元。”他顿时起了贪财之念,四顾无人,就借着给那汉子剃脸之机,一起剃刀朝那汉子的喉咙割去。他把那汉子杀了,打开那袋硬梆梆的东西一看,顿时傻了眼。原来,袋里装的是石湾出产的破陶灯盏。

  理发匠懊丧极了。他想了想,就撕下身上的白麻衣一幅,用手指蘸着死者的鲜血,在白麻衣带上写了一首蹩脚诗,“你亦错时我亦错,灯盏何须用膊托?从此冤仇沉海底,欲想报仇马出各。”匆忙间,把“角”字写成“各”字了。他把那汉子连同那袋破灯盏和那首蹩脚诗一起,埋葬在石湾口大路边的山岗上,以为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过了一段时间。有一天,省府总督骆秉章南下巡视,与部下路过石湾,走到大路口。时值夏天,天热人渴,马不愿行。骆秉章就下令就地休息,派士兵找水喝。

  骆秉章信步走到岗边,抬头一看,见半岗上搁着一个人头,觉得奇怪,走上岗一看,却见岗上光秃秃,寸草不生,可是,岗半腰却有一棵西瓜,瓜蔓上长着一个人头那么大的西瓜。骆秉章技出剑来,割下大西瓜,就地切开,准备分给士兵们吃。谁知,西瓜切开后,只见里边全是血水,血水流了遍地。骆秉章觉得奇极,就命令士兵挖起那瓜蔓,深挖土壤看究竟。士兵挖上几尺后,见泥土里埋有尸骨,还有一幅白麻衣布,上写蹩脚诗一首、骆秉章读“诗”细想:这事必有蹊跷,此案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于是,骆秉章在石湾住下来,访问当地老百姓,了解近年来石湾大路口附近的情况。




  一日,骆秉章便服查访,到石湾茶楼饮茶,见茶楼前有一摊贩卖陶灯盏,一醉汉正指着灯盏说:“如果灯盏不是灯盏,是银元,我现在就不愁没线天天去饮茶了。”骆秉章听后,觉得此人话出有因,想必与山岗上的案件有关,就向旁人了解醉汉是谁?住在哪里?什么时侯会到石湾茶楼饮茶。




  原来,醉汉是理发匠,每天必去饮茶、骆秉章问明白后,次日茶市时间,就扮作收买破烂的人,到理发匠住的巷里高声喊叫:“高价收买破烂白麻衫!”理发匠老婆不知内情,见家里收藏着一件无用的破白麻衫,就拿出来卖。骆秉章见破白麻衣果然是撕掉一幅的,而且还有些血点,就给了他一两白银买了,立即派人拘拿理发匠归案。理发匠初时抵赖不招供,后来,骆秉章当众拿出白麻衣血诗与白麻布血衣合并,理发匠哑口无言了。结果,案情大白了。那个扛破灯盏的汉子的冤仇得到了昭雪,那理发匠也得到了应得的惩处。

  此事传开了。以后,群众就给石湾大路口一带叫作西瓜路



石湾地铁站修建中的今日西瓜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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