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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藏的幸福》书摘 | 回忆十六世大宝法王:威尔斯黑色山脉上的佛堂

噶举法幢
2024-09-20


摘录:《深藏的幸福:回忆第十六世大宝法王

讲述:黛安巴克(Diane Barker)

整理:【噶举法幢】编辑组





高耸立于威河之上,称为中威纳特的地方(拥有者命名为「噶玛那若」),位于英格兰与威尔斯交界的野外,有一间十分特别的藏传佛教佛堂。


那间佛堂在一栋十分古老的威尔斯农舍。70年代,富有的藏传佛教徒夫妇柯特和玛姬沙夫豪森是那栋房子的主人。柯特来自美国,玛姬来自苏格兰,他们都是邱阳创巴仁波切的虔诚信徒。他们在家里布置了一个非常美丽的小佛堂,里面挂满了让人印象深刻的画作和书法,都是创巴仁波切和大司徒仁波切赠送的。佛堂里还有很多美丽的唐卡和精致的仪轨用品,他们总是邀请当地藏传佛教的朋友来那里禅修和祈福。


1977年,第16世大宝法王访问欧洲并受邀访问「噶玛那若」。让我们惊讶的是,法王真的来了。我当时住在附近的一个叫黑昂威的村庄,和许多朋友一起受邀,参加法王主持的一些法会。


老实说,我对噶玛巴或是藏传佛教都不了解,我发现那些佛教的朋友,总喜欢谈论很多神奇和神秘的事。拜访柯特和玛姬时,看到的愤怒尊唐卡让我感到很不安。然而,当时我爱上了一位藏传佛教徒,那是他的世界,我想成为他世界中的一部分,所以我也去参加了那些法会,同时我也很好奇想搞清楚,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当时我是一个非常害羞胆小的人,所以单单去参加这些活动,就已经是需要很大的勇气了。


1977年的除夕夜,75个人挤进了一间12乘12英尺的小房间,参加噶玛巴的黑宝冠法会。我从来都不懂那房间到底是怎样容纳法王、法座、蒋贡康楚仁波切、僧侣、尼师、沙夫豪森夫妇、各式各样的英国佛教徒,以及当地的嬉皮(其中两位还带狗)!每个在场的人和我一样都发誓:那个房间当时变大了!所以,我们全部都可以舒服的坐在里面。


我对于正在发生的事情完全摸不着头绪,那时我是个茫然的嬉皮,在基督教家庭长大但不怎么去教堂。我对东方哲学的涉猎,仅限于读一点中国和日本的诗以及《易经》。法会的颜色、仪轨、吟诵,可以感受到具有精神影响力的氛围,所有这些对我内心产生的触动,令我深感不安,甚至是恐慌。我既害怕又敬畏,就好像我所曾经熟知的一切,在这位力量之王的面前,从脚底完全崩场了。


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噶玛巴本身,他超越了我普通而有限的理解力,有一些转变和深奥的事正在发生,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黑宝冠法会中,每个人都庄严的吟诵着,那些佛教徒有一种神圣的味道。我抬起头,非常困惑的看到一位留着长胡子的喇嘛,手里抓着米。他吸引了我的注意,看到他开始把米粒弹到我前面那个秃头男人的头顶时,我咧嘴笑了起来。这让我更困惑了。法会后,分送甜点给大家,我记得当时在想:「这是做什么的呢?」


之后,很多人受到鼓励去「皈依」噶玛巴,我又完全不懂这是怎么回事了,他们说这是一个极大的加持,所以我也半推半就的回到小佛堂。我记得我当时脱下珍爱的银手镯,供养给噶玛巴,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我很执着那个镯子。法王从我的头顶剪下一缕长长的头发,之后好多年,我头上都有短得像天线那样伸直有趣的一撮头发。然后,他从一顶帽子随机取出一个全新的法名给我——噶玛确吉拉嫫,显然,我已经成为一位佛教徒了。


几天后,噶玛巴和随行团队离开了。后来,我听到一些他来访时的故事深受感动。法王很喜欢威尔斯边界这片荒野,他说大自然的精神在这里生勃勃。我总是能感受到这片我挚爱的土地的力量与神奇,他的话使我的直觉感受得到印证、受到鼓励。


我也听说,柯特供养噶玛巴他家后面山顶上的大片土地,噶玛巴在那里埋下了一个金刚杵,而且预言有一天那里会盖一座大佛塔(这个预言尚待实现)。


接下来几个月,我认识的每个人,生活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人际关系解散,以不同的结构重新配置。我们就好像一副纸牌,噶玛巴重新洗牌,再以不同的顺序发牌。由于旧有的模式已经打散,人生再也不会和从前一样了。有些事真的发生了!


不久,我离开威尔斯边界到伦敦生活。柯特和玛姬离婚,玛姬搬到创巴仁波切在加拿大新斯科细亚省的社区,他们的三个孩子长大后也离开家了,只留下柯特一个人在噶玛那若。这些年来,我听说去那间佛堂的本地佛教徒人数渐渐减少,只有喇嘛罗卓每年6月从英国伯明罕的噶玛林来,举行龙王法会时,短暂的三天才人气大增。


若干年后,我回到当地探访顺便拜访柯特,他领我进去那间小佛堂,给我看一个奇怪的现象。架子上靠近佛龛的那些美丽供养花瓶里。有一些结晶体从瓶口溢了出来,柯特无比惊喜的解释说这完全是自生的,这显然是非常吉祥的事。这现象刚开始发生时,他用玻璃把架子罩起来,所以那些供养花瓶是拿不到的,现在还有更多的结晶体,跟着像小颗珍珠的舍利生出来。


那个房间依然保持着十分强大的气场。这些年我去过那里好几次,它的力量和空气中发出的低沉「吽」,每一次都让我震撼。


之后很多年,我有一种想开始画画的渴望。这是与那次见到噶玛巴的连结,就在我遇到他后,我祈愿能够为他画曼达。我不想画那种传统的西藏绘画,而是想画一些可以反映他的信仰,又能明显传达出他注入到我生命中的强大力量。


80年代初,我接触了苏菲派,在他们爱的鼓励下,我开始以自己的原创风格画画。我所画的曼达以诗文环绕,或是以奇幻的视觉、风景、甚至以佛陀为中心组成。一段时间后,我明白当年所祈求的,已经以它自己的方式回应,就像那间佛堂自生的结晶体一样,某种强力的能量指引我走向特立独行的道路——与西藏强烈连结的苏菲信徒之路。


2000年,我见到了第17世噶玛巴邬金钦列多杰,第一次私人觐见时(我受邀于一位朋友),他跳起来迎接我,让我惊讶无比,就好像我是他认识的人,我深深受到感动,尽管我只是极其短暂的遇到过他的前世,但我们之间的连结却似乎是永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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